首页
  • 上级:

  • tyxgam 我是系统管理员
  • tyxgame
  • 资料
  • 公告
  • 电影《太阳系通缉》官方宣介
  • 10 12

  • 11:  《太阳系》第十一章 绑架
  •        评论关闭  
  • 首页 1 2末页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再深的伤口和疼痛,日子久了也会结痂麻钝,只是包裹着心灵的茧层仿佛年轮一样,一圈一圈地增长,保护着同时也窒息着生命的心泉。卡尔曼的脸上和心上,是否也随着过去的这四个火星年,留下了时间的印记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卡尔曼人生过程中的那些物还有人,一一都终于弃他而去,这几年的时间,他走过了太多的境迁变化,那些过去的情怀和记忆,被岁月的河流冲运磨削得,要么寥寥落落,要么面目全非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不愿意独自面对清寞的生活,他又搬到了小时候生活过的那个养护中心居住。只有在这里还隐约留藏着从前的丝丝痕迹,这个不大的养护中心仿佛是卡尔曼最熟悉的巢穴,只有这里依然人气如故,温馨如昔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在工作之余,还承担了养护中心一些固定的义工项目,在这里他帮助着别人,也接受着别人的帮助。在养护中心的大家庭里,这种泛泛的温暖和隔着一重门的距离,让卡尔曼保持着一种恰好的麻痹感觉,维护着一种对人生恰好的恍惚与神圣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卡尔曼最快乐的时光,无疑是忙碌完了一天,轻轻关上门,打杯水,翘起腿搁在书桌上,半躺着身子压着椅背,浏览他那些五花八门的书物。若是看到兴奋之处,就喝口水坐正了,必恭必敬地仔细读着,这种时候卡尔曼会感觉自己的精神和思想,仿佛从他的生命中游离而出,在宇宙中、在历史中游戏着浸泡着。
        而当他平静下来后,在他的世界里,在他的周身气息中,总会多了一些宽容,多了一些冷静,多了一些严肃。
        然而他的人生深处,是否还蛰伏着什么未知的使命,他的生命是否能如他所望的单纯而静远,他能够回避得了心头隐隐的痛惑吗。

        一天,卡尔曼刚从其他居住区做完义工回来,脑子里还在筹想一些事情,正走着,远远看到前面过道里有一位孕妇,步态蹒跚地四处观望着找寻着什么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走上前,只见这位孕妇高耸着个肚子,穿着一身紧绷的长裙,胖鼓鼓的脸蛋好像一粒白丸子,整个人从远处看就像一颗油彩的大鹅蛋,镶着一双黑眼珠,束着一把亮黄色的头发。卡尔曼看着眼前这个大彩蛋,只觉得心里暗自想笑,但又觉得似乎有点眼熟,记不确切是否在哪里见过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卡尔曼看着这位浑身不太协调的女人,问道:“你需要帮忙吗?”
        彩蛋神情带着一丝傻笑地应道:“…嗯。”
        卡尔曼觉得此人怪异,又问道:“我能帮你什么吗?”
        “喔,我来找一个人!”彩蛋慢悠悠地,脑筋似乎有些迟钝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继续问:“你找的人叫什么?”
        “恩,我不知道。”可能在彩蛋的世界里不需要名字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有些急道:“是住这儿的吗?”
        “就这个养护中心里。”彩蛋肯定凿凿地说道。
        “门号你有吗?”卡尔曼心里暗骂,这个大鹅蛋!
    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女人是一脸茫然。
        “通讯号码你有吗?”卡尔曼瞪着眼睛问道。
    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女人是不是没有听懂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“这个中心有两万人呐!”卡尔曼的声音控制不住,略高了点。
        “哦…”女人怯怯地垂下了眼光,双手抚着自己的大肚子。
        “你有照片吗?”卡尔曼强按住自己一窝肚的好笑和急恼。
        “没有,他是男的。”女人总算说了条有意义的线索。
        “这儿一半是男人!”卡尔曼已经不耐其烦了。
        “哦,他跟你差不多高。”女人又提供了一条线索。
        “跟我一般高的,有五千个。” 卡尔曼心想着要怎么才能脱身。
        “哦,他,没有家人。”女人支吾道。
        “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单身。”卡尔曼越看这女人越像个鹅蛋。
        “他今年火星年龄大概20岁了。”女人瞟了卡尔曼一眼,又撑着腰挪了一下身形。
        “这样吧,你把他画下来,再发布个求助。”卡尔曼打算先把这鹅蛋支走再说。
        “我怕我画不好。”女人忸怩着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        “前面有个活动区,我带你先过去!”卡尔曼舞了下手势,径自往前走去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大鹅蛋跟在卡尔曼身后,一左一右晃着走了几步,突然停下。“哎哟,我肚子疼,肚子疼!”
        卡尔曼扭过身来,抡手跳脚地嚷道:“哎呀,你怎么啦,站住咯,哎,你可站住咯。”
        “我要躺下!”大鹅蛋摇摆着快要立不住了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一个抢步,上前扶住了大鹅蛋。“这儿怎么躺呀?”
        “我站不住了!”大鹅蛋两脚往前一曲,直直地身子就要往后仰倒。
        “哎呀,你躺下吧,慢着点啊。” 卡尔曼搀着鹅蛋,帮她放平到地上。
        “哎哟,我的肚子!”大鹅蛋的双手仿佛揉着她的蛋壳一般,揉着大肚子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卡尔曼好像一个无辜的肇事者,面对着一台就要烧毁的失控机器,却无从下手,大声地喊道:“你需要医生吗?”
        这时,大鹅蛋好像被摁了暂停键一般,莫名其妙地嘎然而止,然后平静地说道。“不要,我自己摸摸就好了!” 
        “这怎么回事?”卡尔曼是一头雾水。
        “咩…咩…”大鹅蛋的肚子里突然传出了羊羔一般的婴儿叫声。
        “啊?这是什么声音?”卡尔曼察觉到自己被人逗乐了。
        “我一摁肚子,它就这个声音!哈哈,哈…”大鹅蛋一把揭下了脸上的面罩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大叫了起来:“莉娜?!…”
        “哈哈…哈哈…”莉娜在地上笑得左滚右翻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拽着莉娜的双手,一把将这个大鹅蛋拉了起来。“你肚子里是什么东西?”
        莉娜还在前俯后仰地笑着:“我取出来,你看看!” 
        卡尔曼接过莉娜从衣服下掏出的娃娃玩具,绷不住一脸的正经终于笑道:“哎!你看看你那样!”
        莉娜跟父母离开火星,一晃眼回来都已经是大人了,还是爱搞这些玩笑游戏。
        今天莉娜到养护中心,就是来找这位从前的二哥,不想卡尔曼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,虽说已将至中年,却依然天真纯洁孤身一人,卡尔曼说,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他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当卡尔曼问到伯格的时候,莉娜的笑容忽然飞散,转过头安静无声地向前望着,脸上堆满了沉重的无奈哀伤。原来,在一次战役中,氦族的部队没能抵抗住木族的突然袭击,伯格和她父母没能及时撤离,他们正在建设的太空基地被木族的战机轰炸摧毁,无数氦族同胞在这次战斗中阵亡,幸存的莉娜后来被火族部队送回了后方。
        听得惊心动魄的卡尔曼,如此切肤地感受到战争的创痛。曾经熟悉如兄弟的伯格战亡的消息,对卡尔曼的情感发动了一次最直接的攻击和伤害。
        一丝对于生命、对于死亡的困惑和恐惧,悄悄地潜伏到了卡尔曼的心灵深处,变成了一颗黑色的种子,吸取着卡尔曼的智慧和力量,等待着罪恶春天的到来,等待着它黑色藤叶繁茂的季节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随着莉娜家那荒冷多年的房门打开,卡尔曼跟莉娜一家人曾经共同生活的情景,大家曾经的嬉闹笑语扑面而来,却一涌而空,想着物是人非,整座屋子尤其显得空荡和凉寂。
        “卡尔曼,你有个毛病。”莉娜回想着从前的往事说道。
        “什么毛病?”卡尔曼不服气地问。
        莉娜瞟了卡尔曼一眼,诡黠地微微一笑,说:“那时侯你好像我爸一样老,现在又像长不大一样小。”
        “这也叫毛病?”卡尔曼委屈地又问。
        莉娜仿佛动气了似的,嗤之以鼻地说:“瞧你装的那样,假惺惺的,虚伪。”
        “那只是表象,我的内心是真诚的。”卡尔曼努力地解释道,想把裂了口的圆圈给修圆了。
        “你看,我才说你虚伪呢,你为什么要表里不一呢!” 莉娜追着又咬道。
        “哎呀…不说了。”卡尔曼的圆,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补不了了,还是暂且搁着吧,他转了个话题说道:“这是你的屋吧,当时就你最舒服了。”
        莉娜走进了那间依然属于她的闺房,四周扫了一圈,得意地说:“那是!谁叫我是幺女呢。”
        “还好意思呢,你说出来,人人都当你是‘妖女’。” 卡尔曼说道,这个绰号本是他们叁私下里的一个笑词。
        “嘿嘿…只有我一人是单独一屋的。”莉娜说着翻弄起了那些尘封的箱子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“你还藏了这么多东西呢。” 卡尔曼在屋里转悠着说道,然后走了出来。
        这房子里的故事历历犹在,而房子外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,卡尔曼在心里感叹道。
        莉娜拎着一袋东西,叫唤着跑了出来。“哎,你瞧瞧这是啥?”
        卡尔曼打开包装,里面是一些已经变色了的肉片。“你还私藏粮食呐。”
        莉娜拈了一片肉干出来,依然美味绵绵意犹未尽地说道:“别说那么严重嘛,这不算粮食,只能算零食。”
        “可惜,这肉都硬掉了。”在卡尔曼眼里,这就是些吃食而已,或许他还想尝一尝呢。
        “当时,我把这肉干藏起来,一直没有舍得吃。”莉娜说着将包装袋口拉好,放在手心里像拍打着一只小动物似地拍打着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笑眯眯地说:“真可惜,你要不舍得,你看着我们吃也好啊。”
        莉娜眼角一甩,神气地说道:“那可不行,这可不是随便吃的。”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卡尔曼继续逗着说:“呵,还挺神秘的。”
        “这肉要是能像这包装袋一样鲜亮永久就好了。”莉娜怅怅然地说道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不知好歹地又揶揄道:“你留着呗,这块肉啊,说不定哪天还是块救命的肉呢。”
        “这袋不会变,这东西却要变了。”莉娜若有所伤地说着。
        “这肉要是变成化石了,就不会变了。”卡尔曼边说,还边比划着。
        “你要是变成了石头,你也不会变的。”莉娜似乎恼了。
        “我是人,怎么能跟肉比呢,这肉又没有思想。”卡尔曼较上劲了。
        莉娜恶狠狠地说道:“把你装到这袋里,你也变成肉了。” 
        “太恶心了,你太恶心了。”看到莉娜的气势,卡尔曼在心里吐了吐舌头,败下阵来。
        莉娜一个人傻傻地说道:“你说,给一袋肉加上一段长长的说明或者故事,能不能变成一个人。”
        “莉娜,你怎么了。”卡尔曼迷惑地问道,片刻,他又说:“…或许能算个石头人吧。”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时隔些年,莉娜又住回了这套旧屋里,如果将一个人走过的路比作一个故事的话,谁能够说的清楚哪一段是插曲,哪一段是主曲呢。过去的已然过去,将来的又会是何种旋律,是否有人可以领悟到其中的奥妙,甚或能够把握自己那篇的曲调节奏呢。
        在茫茫人海的洪涛巨响中,是否有人会留意到其中最纤细的那一首,是否在被汹涌的潮汐粉身碎骨之前,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能容忍它奏完那独一无二的乐章呢。
        这一切,对于一个脆弱的个体,却或许只能是一种无力的奢侈。

        莉娜回到了火星,将太空中的不安和恐惧也一道带了回来,她不能安然地入睡,她不能长时间地独处,她有时会惊叫被人跟踪,她无法理性地处理问题,她失去了正常的生活规律,她缺乏面对黑暗的能力。
        莉娜仿佛是一只打湿了羽毛的小鸟,落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等待着太阳,等待太阳来将她的羽毛烤干,她撇开的双翅凌乱地耷拉在身体两边,冻得合不拢的尖喙,时不时啄一口路边大概可以吃的碎渣,充满血丝的小眼睛总是注视着黑暗的天边,她期待着冲破黑夜的那一注耀眼的光芒,她需要太阳,只要有太阳她就可以再次高飞,她需要太阳,只要有太阳就能指引她找到遍地的草籽,她需要太阳,只要有太阳她就能恢复力量,她就能找回快乐,就能再次高唱。
        然而现实是,莉娜只能从卡尔曼那里取得一点点的温暖。卡尔曼却总是说她不够坚强,不够顽强,夸大困难,逃避责任,后来莉娜不再对卡尔曼诉苦了,于是连那一点的温暖也没有了供应。
        看着莉娜,卡尔曼似乎因为一点点负疚,又回过头给她打去了一些没有热度的照明,白晃晃的看路倒是十分清楚,甚至过于清楚了,就是没有一点烘暖的感觉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这天,卡尔曼难得又来探望莉娜。这个精神病号一反过去怪气的情态,显得安静了许多,卡尔曼诧异道,她这是病入膏肓了呢,还是不觉间已经康愈了。
        看着莉娜倒在沙发里,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,卡尔曼问道:“莉娜,你今天不舒服吗?”
        莉娜翻了一个身,将脸埋到了沙发里,说道:“没有啊,我在看你给我的那本书。”
        卡尔曼笑了笑,说:“算了,算了,你还是别看了。”
        莉娜闷着嘟噜道:“我想到了一些问题。”
        “你还是别想了吧。”卡尔曼讥讪道。
        莉娜一骨碌爬了起来,自己鼓了一下眉毛眼睛,说道:“别,你听我说。”
        “呃,你说吧。”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“‘木族’,我们为什么要说‘木族’呢,怎样才算是‘族’呢。”
        “首先得有实力啊,然后要占据一定的生存空间。”
        “还要聚集一定的智慧。”
        “其实,这个字有杀气,让人联想到战争,如果加上一个‘民’字,可以掩盖一下。”
        “可‘民族’是用于人类的。”
        “是啊,人类,人,可怎样才算是人呢,怎么界定呢。”
        “我觉得,不应该叫‘木族’。”
        “那你说叫什么?”
        “‘木兵’…‘木团’…‘木种’…‘木伙’…”
        “还‘木群’呢…”
        “‘木种’稍好点,也不太好。”
        “有种蔑视的优越感。”
        “要不就多一个字,‘木种族’。”
        “那说着说着,说简化了,不还是‘木族’。”
        “这名字研究起来,还挺麻烦的。”
        “所以习惯成自然,时间长了,就是错的也变成对的了,理由都不需要。”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“不说这个了。”“唉,卡尔曼,你有没有想过成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。”
        “你是说那种感觉,还是那种负担。”
        “你别搞得那么复杂,我是说,你有没有想像过,一天早晨当你睁开眼时,突然发现你不再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        “没想过。可能一开始会激动几分钟,比如突然之间,哇塞,我的拳头好大呀,到下午的时候就发现,整天拖着个大拳头,多累人啊。”
        “可我觉得,很多人可能都会幻想自己变得很重要。”
        “其实啊,当个重要的傻子倒是不错。”
        “真要是个傻子,重不重要也无所谓了,反正都一样。”
        “要不就稍微幻想着自己重要,多好啊,即有了重要的感觉,又没有重要的负担。”
        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突然你身边的人变得很重要了,你会怎么样。”
        “这个,这个问题比较麻烦。”
        “比如说我,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位公主。”
        “那你还是你啊,我还是我啊。”
        “可要是有人要害我呢。”
        “那你再赶快变回来,过了一把公主瘾就行了。”
        “怎么变?”
        “你就变成一个最可怜的人,比如一个流浪的人。”
        “我做不到,又冷又饿的。”
        “但是你可以周游世界啊。”
        “不好,不好,我要穿多点衣服周游。”
        “要不,你就什么也不做,什么也不变,呆着等着。”
        “那得好勇敢哦。”
        “也许,你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勇敢,是一点一点越来越勇敢的,后来就真的很勇敢了。”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“我想起了…你妈妈。”
        “…”
        “我觉得你妈妈好坚强,好勇敢。”
        “恩…”
        “你是怎么感应到你妈妈的感觉的。”
    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好像一个念头闪过就有了。”
        “那,现在呢,现在你可以,能感应到什么吗?”
        “不行,唉…我也分不清楚,可能都是从前感觉的重复。”
        “你只能感应到你妈妈吗?”
        “恩,有一些感觉我还解释不了,可能是还没有遇上相应的情境,理不清晰。”
        “是因为你在想你爸爸吗?”
        “…我不知道,也许是我妈妈在想爸爸。”
        “或许有些事情是永远也弄不清楚的。”
        “…也许,是我自己在想像他。”
        “…有些事情要是永远都弄不清楚,就好了。”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有的时候,生活就是因为它的模糊不清,人们才有勇气继续下去,就好像寓言里说的:将一只青蛙扔进一锅沸水里,它会竭力一跳,或许就跳出来了,但是将一只青蛙放进一锅常温的水里,再把水慢慢烧开,这只青蛙将在渐渐的无力中挣扎至死。
        生活就像是不同的水,我们会被扔进哪一口锅,我们无法选择无法决定,面对生活我们没有不同;而我们对待自己,却会有许多的不同,有的青蛙知道自己是被烫死的,有的青蛙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
        然而有一天有一口锅里的一只青蛙,发现自己被煮散了的四肢躯体,怎么看起来亲切又有些陌生,很快发现原来有另一只青蛙也在这口锅里。唉,既有一锅之缘,又何必分什么你我呢,这已经说不清楚原属于谁的材料,就拼拼凑凑地将就着用吧,反正也不缺不短的。两个生命本以为互换了你我,就能远远久久地占有彼此,就能怨怨哀哀地合合一一,然而这世界,终究是一锅汤,一锅沸腾的充满可能性的汤,一个两个的个体只是其中不起眼的汤料,炖烂煮化以后也就仅仅是汤,连料都不是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一直以来,卡尔曼都觉得莉娜有时会无病呻吟,神经过敏,或是故弄玄虚。直到有一天,莉娜说了一件事情,卡尔曼才意识到,或许莉娜真的是感觉到了生活中的什么异常细节,才使她变得那么敏感易惊。
        原来,莉娜在她家里安装了一个隐蔽的监视设备,这个东西它不使用电能,不发射任何可探测的电子信号,它是完全的生物设备,用于监视家中的生命活动。
        然而那天,莉娜回家后检查该设备记录的数据发现,有人闯入了她家,是两个人,闯入者骗过了所有其他的安全系统,没有触发任何的安全报警。莉娜根据记录中的闯入者身份特征数据,试图通过黑市交易调查它们的身份来历,却被黑市的人警告,不要再试图追踪这两个身份数据了,否则会惹上麻烦的,很大的麻烦,因为初步的结果显示,闯入者是火星军事部门的人。

        莉娜在紧张的言语中,流露出对卡尔曼住处安全的担心,莉娜直觉卡尔曼可能被人监视了,卡尔曼的每一个动作,每一句话可能都不是安全的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感到十分的震惊,是谁在做这一切,为什么要做这一切,跟他有什么关系。忽然,卡尔曼转过脸神色严肃地盯着莉娜,直直地注视着莉娜的眼睛,莉娜与他对视着,很快莉娜垂下了视线,躲开了卡尔曼的眼光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莉娜背过身去,颤抖着抽泣了起来,随后,她用双手捧着脸大声地哭着。
        卡尔曼厉声问道:“莉娜!你怎会知道这么多?!你现在是什么人?!”
        “呜…呜…”莉娜只是哭着不回答。
        “你是谁?!”卡尔曼的心中既害怕又愤怒。
        “呜…呜…”莉娜浑身上下颤动着。
        “莉娜!莉娜…”卡尔曼叫嚷着抓住莉娜的双肩,将她转了过来。
        莉娜没敢抬头,呜咽着说道:“卡尔曼…我…我家人没有死,伯格他没死。”
        “什么?”卡尔曼的脑中一片电闪雷鸣,莉娜果然有问题。
        “他们被人捉走了。”莉娜小声说道。
        “被什么人?”卡尔曼掐着莉娜的双臂,几乎要将她举起。
        “不知道!”莉娜望着卡尔曼,缩着身子怯生生地答道。
        “那你呢?”卡尔曼两眼喷火地问道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自己:

        “他们留下了我,要我完成一项任务,就放了我家人。”莉娜看着卡尔曼直害怕,都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。
        “什么任务?”卡尔曼惊惧得嘴唇都煞白了。
        “他们让我先回到火星。”莉娜回来后,扛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想跟卡尔曼说又没法说,因而变得古怪兮兮的。
        “然后呢?”卡尔曼紧张得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。
        “然后…找到你。”莉娜说着挣扎了一下。
        “找我?”卡尔曼松了手,放开了莉娜。
        “再把你带出火星。”莉娜说着,战战兢兢地看着卡尔曼的眼睛。
        “到哪去?”卡尔曼恨不得用他的眼光把莉娜给化了。
        “不知道,他们就说把你活着带上飞船就行了。”莉娜一鼓作气说道。
        “还有呢?”一番话,听得卡尔曼倒灌一口凉气。
        “就这些了,我知道的就这些了。”莉娜瑟瑟发抖说话的样子,好像寒风中的小鸟一样。

  • 2013-06-25 21:38:20

  • 首页 1 2末页